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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勐海大地上看植物读刘华杰勐海植物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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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

非常时期,在家抗疫。正好一大批书等着阅读。每天早晨,我会用最清醒的大脑坐在窗前,借着自然光读刘华杰老师写的《勐海植物记》两个小时。

我阅读时有个习惯,会几本书换着读,又正好我在读20世纪著名思想家汉娜·阿伦特的有关文章。刚好读到她著名的“行动理论”:强调人只有在与他人分享这个世界、共同拥有这个世界并在这个世界中积极行动,才能使人获得意义。年,我采访刘华杰老师后发表在《十月》杂志上的文章标题是《刘华杰,博物学的倡行者》。倡是倡导,行是践行。阿伦特的那句话正好可用来诠释刘华杰写作这类书的出发点和效果。

观照本土植物的倡导者

勐海是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一个县,东西最长横距77公里,南北纵距公里,总面积平方公里,这样一个小地方,著名的博物学家刘华杰竟然为它立了个植物传记?

读完《勐海植物记》,我再次发现刘华杰这几年从没停止“行动”。北京周边他就写出了《燕园草木补》《崇礼野花》《延庆野花》,然后回到他的故乡写了《青山草木》,这些书皆观照“本土”植物。年刘华杰获得一个机会,他开始当候鸟,从北方飞到南方,来来回回共6次,目的地是西双版纳的勐海,最终为勐海这个很多人还不知道的小地方做了一本大书《勐海植物记》。

在采写刘华杰博物人生的那本书《看花是种世界观》里,我曾问过他,博物是立于本土好还是到远方更好?刘华杰回答:从训练的角度讲,不了解近的,远的也不可能了解。记得当时我是以约瑟夫·洛克为例,我只知道洛克在云南丽江的雪嵩村呆了27年半,在那儿研究古纳西文化。刘华杰告诉我,洛克对夏威夷本土植物的研究贯穿其一生。刘华杰提到,年我国翻译引进过苏联科学院院士奥勃鲁契夫主编的一本书《研究自己的乡土》,这本书中说,要成为本国本土的真正的公民,就必须自己研究本乡的田野、森林、平原和山川的一切。不久前我读完英国作家娜恩·谢泼德的《活山》,薄薄的一本小书,书的主角是苏格兰东北端的凯恩戈姆山脉,那是作者对一座山的诗意的地理探索,已成英国自然文学的经典。谢泼德在那座山脚下的一个小镇生活了一辈子。那么,作为外来者,一个总在北方看花的人来到南方西双版纳的勐海,刘华杰看到了什么?

《勐海植物记》的字里行间一直在强调野生物种多样性和本土物种的重要性,他告诉人们,要树立一种观念:本土物种总是好的,安全的。那么怎么知道一种植物是不是本土种呢?首先要准确辨识它们,其次要查资料搞清楚是否为本土种,不能凭感觉判断,比如鸡蛋花、佛手瓜、落花生、朱蕉、木薯、凤凰木、腊肠树,银桦等虽然在勐海常见,但不是勐海的本土物种。

刘华杰用较大的篇幅举例谈了植物的命名和鉴别方法,这本书的学术性彰显出来,书中收录的每一种植物都标注了拉丁学名。与此同时,刘华杰强烈建议植物志还应当收录植物的大量俗名,包括地方名、土名,这些名字本身有历史文化痕迹,它内含着某个民族或者说某一方水土的人与植物的情感关系、智慧和文化的积淀。

6次深入勐海考察的踏勘者

《勐海植物记》通篇以第一人称“我”的角度书写,作者的这种亲历记拉近了理想读者——持此书进入勐海踏勘核验者,当然也为本地居民和外来游客提供了最基本的植物分类学知识和名实对应信息。

作者6次深入勐海县各个乡镇,经历60多天的实际调研和野外拍摄,年、月、日、时间、地点、天气标注得清清楚楚,查阅了《云南植物志》《中国植物志》等大量资料,对看到的植物一一进行了分类认定,有些线路不同时间会反复走,为某种植物的花期、果期补拍照片。某次,刘华杰为拍一高坎边沿上正开花的桔梗科植物,差点失足,幸而他有丰富野外生存经验,机敏地把自己的身体朝后放倒,减小了对松土的压强,迅速用一只手死死抓住泛滥生长的入侵植物飞机草自救,有惊无险,这类野外考察经历的呈现,增加了阅读的趣味性和可参考实用性。

刘华杰在勐海县的山道、城镇、密林间留下扎实考察的一串串脚印外,更为后来者栽定了一个个醒目的“路标”——此处进去可在哪看见蔷薇科坚核桂樱;此处进去有几株湄公椎,其果仁可饱腹,口感不错;此处有外来物种瑞香科土沉香,大片种植时会导致虫害:此处玄参科(原为马钱科)醉鱼草属的密蒙花,当地人用于煮米饭,是天然可食用*色染料……

游记体式的讲述符合博物学的传统,我这个读者兴致盎然全盘接受。笔者对本科学习地质学,硕博做哲学研究,本职是在北大教授科学哲学、科学社会学、科学史的刘华杰一向敬佩不已,对植物的认知分类他比许多学植物的人更专业,这本书采用APGIV系统和PPGI系统进行分类,收录苔藓植物、石松植物、蕨类、种子植物共余科多个分类群,约占勐海植物总数的1/12。全书侧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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